江湖上有這樣一個傳說。
某天,著名作家大冰在浪跡天涯時,因為天黑找不到住處,所以去路邊一個大爺家里借宿。
大冰敲了敲門表示想要借宿一晚,大爺把門拉開一條縫問“誰啊”,大冰回答道“主持人、作家、民謠歌手、背包客、皮匠、銀匠、詩人、酒吧掌柜、油畫畫師、手鼓藝人、禪宗臨濟……”,話還沒說完,大爺啪一聲把門合上“你們走吧,我這住不下這么多人”。
這是最著名的大冰笑話,可能沒有之一。
在二〇二三年的年末,在大冰以“小藍書系列收官之作”《保重》暫離文壇的第二年,當青春文學暢銷榜換了一面又一面,這位十年前出道開始寫書的作者,突然又一次躍入新時代年輕人的眼簾。
你會在刷微博時,看見人們心照不宣地玩大冰笑話。比如在某條“弱智吧官微”的推文下,剛新鮮出爐的熱評就是大冰文學的擁躉,有人用書名開場,有人用書名設問,還有人用大冰文學知識點進行中段銜接。
你可以看到人們將大冰的名字代入生活,當有人曬出自家裝滿大冰作品的書柜,人們就會親切地給書柜冠以另一個,我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——“冰柜”。
圖源:小紅書@江西炒米粉天下第二
有人指出大冰才是最應該拿諾貝爾文學獎的中文領域作者,因為加西亞·馬爾克斯早在自己的作品《百年孤獨》中致敬過大冰。馬爾克斯這樣寫道“許多年之后,面對行刑隊,奧雷連諾上校將會回想起,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大冰的那個遙遠的下午”。
那么,笑話已經講過幾個,現(xiàn)在提個小問題,誰是“大冰”?
如果你沒聽過大冰的名字,那么自然很難了解這些到底是怎樣的笑話。
雖然解釋笑話未免有些沒勁,但考慮到有網友曾經誤入“大冰簽名售書活動”,以為是“奇志大兵相聲組合”里的“大兵”轉行寫作了,所以我們認為還是有必要搞一點“科”普。
如果我們簡單地介紹大冰,那么寥寥幾個字就能講清楚:大冰是位從主持人轉行寫書的暢銷書作家。
圖源:新浪微博@大冰
但這樣介紹大冰未免有些過于草率,如果按照大冰在自己著作《乖,摸摸頭》中的介紹方式,那么他的身份是:作家/某衛(wèi)視首席主持人/某高校導師/民謠歌手/老背包客/不敬業(yè)的酒吧掌柜/科班油畫畫師/手鼓藝人/業(yè)余皮匠/業(yè)余銀匠/業(yè)余詩人/資深西藏拉漂/資深麗江混混/黃金左臉/禪宗臨濟弟子。
圖源:小紅書@熱心市民小番茄
考慮到《乖,摸摸頭》在2014年出版,距今已經有近十年之久,所以可能還要加上幾個標簽。比如《乖,摸摸頭》出版后的“暢銷書作家”、在短視頻平臺更新摩旅視頻后的“摩旅愛好者”、手游《和平XX》高手,以及從“大冰文學”衍生出的“互聯(lián)網模因源頭”。
圖源:小紅書@三體THREE BODY
也許在十年前,將自己的所有興趣愛好,乃至于人生經歷進行羅列,自稱“半吊子的騎行愛好者”“不合時宜的詩人”或“不敬業(yè)的酒吧掌柜”還算流行,但在“游戲領域大神”“魂系游戲高手”這些負面標簽漫天飛的如今,這么多標簽看著多少有些離譜。
但說起來,比大冰標簽更離譜的,顯然是大冰作品中那些曲折的故事。
當然,大冰寫過很多本書,每本書里都有若干個故事,所以我們只選出一段最著名的段落進行展示。
顯然,這句“幸虧小XX卡在石頭縫里才沒滾進金沙江”不能說“用了夸張的修辭手法”,只能說離譜到讓人甚至難以吐槽。如今再回看這段,順著“硬度”“韌性”這些關鍵詞聯(lián)想失物,浮現(xiàn)在我腦海中的,只有《怪物獵人:崛起》里剛打磨好,會噌一下發(fā)亮的太刀。
當然,讀者們不會只因為一句“雞雞卡縫”就全盤否定大冰,真正讓大冰口碑逐漸從“說書浪子”轉到“無內鬼,來點大冰笑話”的原因,還是大冰作品里永遠一個調性的故事。
在大冰的故事里,你不??吹酱蟊拇嬖?。大部分時候,他都以第三方的旁觀者視角,講述著其他人的故事,只是偶爾插入幾段自己和其他人的對話“發(fā)生XX事的時候,我就在XX地,和XX人在一起”。
一次兩次沒什么問題。但這樣的故事多了,你可以想象讀者大概會發(fā)現(xiàn)一些端倪“怎么一本兩本全是一個味道”。
早期“罵戰(zhàn)帶貨”
當那些充斥著“詩與遠方”“年少輕狂”的“冰系青春文學”還沒來得及讓作者“著作等身”,年輕時沉迷大冰“摻糖風霜烈酒”質感的年輕人們緩緩被時間醒了酒,開始覺得情況有點不對。
“冰學”應運而生。
你可以看到,有人將“冰學”研究模擬成金字塔逐層分級,從“新兵蛋子”到“冰學學士”再到“碩博連讀”,根據讀者對“冰學”的涉獵程度排名。
圖源:小紅書@還是先勾線吧
當然,在有學位制度之前,基礎知識顯然是少不了的。比如這篇圍繞教材課文《安塞腰鼓》進行改編的“安塞冰鼓”,主要考點就是一個“人物身份”。
圖源:小紅書@熱心市民小番茄
你甚至可以看到,有人圍繞“冰學”制作出了專門的試題,供給各位“冰學”學子復習,希望他們可以鞏固“冰學”知識點,最終成功在“高影響冰子”的學術期刊上發(fā)表大作。
圖源:B站@AKA嬛球達人
與此同時,由于大冰每本作品的書名看著都有點故事。于是,“冰學”研究者們僅僅圍繞書名,就可以創(chuàng)作出無窮無盡的“冰源”,在互聯(lián)網上以各種方式展示。
圖源:新浪微博@-枕風月-
而在整個3DM編輯部,只有我最能駕馭這個“冰學”選題的原因很簡單,因為我真看過大冰的書,而且對“冰學”的研讀程度也算是契合ID的中等偏上。
在我剛學會網購的那年,似乎每打開一家網上書店,大冰的書永遠處在最醒目的“暢銷書排行榜”,同時榜上還有引發(fā)潮流的《背包十年:我的職業(yè)是旅行》,就是在這樣的契機下,我買了本《乖,摸摸頭》。
具體的過程就不細說了,你只需要知道我在讀完《乖,摸摸頭》后如饑似渴地購入了《他們最幸?!?,然后又等了很久《阿彌陀佛么么噠》開賣,再后來聽了小四五百遍不同“冰曲”就行(隨書分享的歌)。
但你要問后不后悔,我只能說不后悔。
雖然大冰的作品完全“不實用”,但那句“要相信總有人過著你想要的生活”,確實還是給我打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雞血,大致上起到了比較積極的正面療效。
當然,隨著年齡的增長,當初的年輕人開始接觸到越來越多“言之有物”的作品,曾經的濾鏡多多少少都會淡去。人們會逐漸會質疑大冰那些摻糖撒霜的烈酒,貼上名為“青春文學”的標簽。
寫到這里,我突然想起來我和“青春文學”最偶然的一次遭遇。大學有次和舍友鬧了矛盾,后來舍友專門在我的生日,帶著和好的目的給我贈送了兩本“我看上去會很喜歡的書”,而這兩本書雖然不含冰,但名字你可能不會陌生《你的XX,雖X猶榮》以及《從X的全世界XX》。
收到那兩本書后,我確實和舍友和好了,但看見書名的瞬間,心情著實很復雜。
多年以后,當我再次走進青春暢銷文學的書架,才發(fā)現(xiàn)世界并不大——當年我讀過的“悲傷逆流成河”,如今換了新的調子,開始撩撥又一批年輕人。
先別急著否定“爺當年讀書,閑了都是讀卡夫卡、村上春樹,可從沒讀過大冰”,你要知道,還是那句燉至軟爛的老話“沒有人永遠年輕,但永遠有人年輕”。
如果套上“冰學”的模板,那就是“沒有人永遠讀大冰,但永遠有人讀大冰”。
就我身邊的案例來說,前段時間我回家?guī)С踔兄杜辏瑔査袥]有什么想讀的,我以為她會說漫畫或是什么名著,但她最后挑了本《X邊有個小X部》。
我一看作者名“呦呵,老熟人”。
要是能年輕個十歲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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