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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馬克斯·佩恩III]試玩攻略

時間:2005-08-13 01:34:27
  • 作者:盛揚天下
  • 編輯:ChunTi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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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此次帶給大家的攻略是按照今年E3前官方放出的DEMO編寫的,劇情和人物并不完整。完整的游戲請各位玩家和讀者耐心地等待今年下半年《英雄本色3——馬克斯·佩恩的歸來》正式版的推出。

又是一個春天了,紐約這個被稱為大蘋果的城市還是沒有什么新的起色,特別是在下雨的時候,整個城市顯得更加陰霾。曼哈頓的繁華掩蓋不住皇后區(qū)和布魯克林區(qū)的危險與罪惡,而對于我這個NYPD的巡警來說,卻又要時常面對這種令人不安的躁動,天知道那些圍在汽油桶周圍烤火的流浪漢在想什么,也許藏在他們外套下面的武器足夠再打一次伊拉克戰(zhàn)爭用的。

我開著車在市區(qū)漫無目的地溜達著,眼睛有點發(fā)干了,看看時間,已經(jīng)快中午了,我決定休息一會。

“總部,我是巡警4567,我要休息一下了,OVER?!?/p>

“這里是總部,收到,隨時報告你的方位,祝你胃口好,OVER?!?/p>

車子開到了世貿(mào)大樓的廢墟旁,我停了下來,拿出咖啡和甜甜圈,并點上了一支香煙,看著一個市政工作人員從遠處向我走來?!拔?,老兄,這里不許私人車輛停留,請你離開?!蔽覜]有說什么,等他走近的時候,我把外衣掀開,露出了我的警徽。我向這位市政工作人員點了點頭,他的胸卡上顯示他是市政工程公司的工程師,叫霍金斯,身份確認碼是780616。

“來點咖啡?”我問道。

“好啊,多謝了?!彼卮鹫f。

“怎么樣,這堆破銅爛鐵收拾得差不多了吧?!?/p>

“還好,你也看見了,大部分都已經(jīng)清理了,就是一些細節(jié)的東西不好收拾,也很敏感。比如去年FBI就曾經(jīng)來過一段時間,把大樓封鎖了將近一個月,拿走了很多文件。那些穿著黑西服,只知道搞陰謀的家伙。還有其他部門的人也來過,五角大樓的、情報局的、安全局的,還有你們警察,當(dāng)然不是你這種級別的……”

我抽著煙,靜靜地聽他不停地說著抱怨的話,并不時地看看這個帶著眼睛的小個子,他的嘴一刻都沒有停下過,連我的甜甜圈都堵不住他的嘴,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有黑人的血統(tǒng)。

“是啊,他們就是這樣的。”我敷衍著他,為了表示工作很忙,我拿起車里的對講機。

“巡警4567呼叫總部,我現(xiàn)在在世貿(mào)大樓,我要去下一個區(qū)了,OVER?!?/p>

“這里是總部,收到,注意安全,OVER?!?/p>

“好了,霍金斯,我要開工了,和你聊天很愉快?!?/p>

“你要走了?謝謝你的咖啡和甜甜圈,要知道,我并不是常吃這種警察的食品……”

“好的好的,不客氣,有機會我會再來的?!蔽亿s忙打斷他馬上就又要開始的話頭。

正當(dāng)我要離開的時候,地面突然晃動了一下,我和霍金斯都摔倒在地上,出于職業(yè)的本能反應(yīng),我爬起來后迅速把霍金斯拽到我身后,打開了車門作為掩護,并掏出了槍,然后判斷著震動的來源。

停了好一會,并沒有其它的動靜和異樣發(fā)生,我站了起來,拿出對講機。

“巡警4567呼叫總部,在世貿(mào)大樓突然發(fā)生異常的震動,具體情況尚不清楚,我要進去查看一下,OVER。”

“這里是總部,收到,隨時聯(lián)系并報告方位,注意安全,OVER?!?/p>

“好了,霍金斯,聽好了,我要進去看看,你呆在這里守著對講機,注意安全。”

我丟下霍金斯,向世貿(mào)大樓的廢墟跑去,霍金斯在后面喊著什么,我沒有過多的理會。

進了大樓,迎面跑來了許多工人和工作人員,我亮明了身份,要求他們躲到外面寬闊的地方去。在疏散了驚慌的人群后,這里安靜了很多。

進來以后我后悔了,說實話,我從來沒有想到這里這么大,我恨恐怖份子,它們?yōu)槭裁床话堰@里徹底炸平,或者,我本應(yīng)該在外面和霍金斯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后援的到來……

我在大廳尋找著爆炸可能發(fā)生的方向,這時,又一次爆炸發(fā)生了,我抱著頭躲到前臺的桌子下面,大堆的石塊和瓦礫砸了下來。我鉆出桌子,確定自己完好無損后,順著爆炸的方向跑了下去。

地下室的重建工作還沒有完成,再加上剛才的兩次爆炸,所以路很難走,順著通道,來到了配電室,里面的機器基本都壞了,還不時地打著電火花,看來此路不通了。繞過配電室一直往里走,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了,有好幾次還踩到了四散奔逃的老鼠。走出這條通道后,我發(fā)懵了,這里有三個通道,到底走哪條路呢?

我無法決定怎么走,就像我的人生遇到了岔路口一樣無法讓我抉擇。翻了翻口袋,里面有一枚硬幣,我拿出硬幣,在上面吹了口氣,打算讓老天來決定我的方向,可是,當(dāng)硬幣飛向空中的時候,我突然想到,硬幣只有兩面,而路卻有三條,我苦笑著接住了硬幣,放回了口袋。

在昏暗的燈光下,我低頭思索著,發(fā)現(xiàn)左面通道逃出的老鼠要格外的多,好吧,我討厭老鼠,但它們確實是給我指了一條出路。

順著左邊的通道走了一會,我有兩個感覺,首先,我認為是我神經(jīng)過敏了,可是,在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,這也是難免的,其次,我確信我真的應(yīng)當(dāng)呆在上面,這個鬼地方只有老鼠和撒旦愿意來。我正在抱怨著,突然聽到了后面?zhèn)鱽砹四_步聲,由遠到近,還有模糊的手電桶的光亮。我在拐彎處停了下來,靠在墻上并關(guān)掉自己的手電,密切地注視著將要出現(xiàn)在黑暗中的面孔……

那人慢慢走近了,在馬上就要接近我藏身的地方的時候,我撲了出去,把他按到墻上。那人殺豬般的叫了起來,語無倫次地不停地說著:“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,我是守法公民,我什么都沒做,我什么都沒看見……”

原來是霍金斯,我舒了口氣,放開了他并關(guān)上了手槍的保險。

“是我,霍金斯,是我,沒事的,沒事的。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
他一看是我,頓時像一團爛泥一樣松弛了下來,一邊擦汗一邊說:“我在上面等了好久,見你還不出來,你的同事呼叫你,說隨后就有調(diào)查組趕到。我以為沒有什么事情了,就進來看看?!?/p>

“好了,霍金斯,目前還沒有什么事情,一切都好?!?/p>

“是啊,我也是這么想的,大概是煤氣管道破裂了,你知道,大樓倒塌以后,這里的設(shè)施經(jīng)常出問題?!?/p>

“好吧,看來也就是這么回事了,我再向前走走,然后就回去寫報告了?!?/p>

“那好,我給你做向?qū)О?,這里的道路很復(fù)雜。”

“好吧,要不是老鼠,我也快迷路了。”

“是啊,是啊,就是老員工也經(jīng)常走錯,以前有燈光和路標的時候還好,現(xiàn)在就只能靠記憶了?!?/p>

“你在這里很長時間了嗎?霍金斯?!?/p>

“大概有10年了吧?!?/p>

“那真的是很長了,我做警察也很長時間了?!?/p>

“其實我們做公務(wù)員的都一樣,每月工資3000,900吃飯,600交際,300讀書和買影碟。衣服鞋襪加一堆平均150吧。抽6塊一包的香煙,每天半包再減90,這90可以用補助抵消。還剩1050存起來,一年12600。15年可交一套商品房的首期,如果房價上調(diào),就得20年。20年中,工資漲一點,可以減3年,但要是患病,要再加5年。感冒發(fā)燒的話,阿司匹林36,輸液要150,還有無法避免的天災(zāi)人禍,需要買1份保險,再多加5年。27年后,搬進新家,暫不裝修,每月還貸款3000,那時候肯定結(jié)婚了,這3000算老婆的。交際費從600減到150。吃飯從900加到1500。千萬別有孩子,買超保險的安全套要150,可一旦失敗,做人工流產(chǎn)的話要1350。孩子生下來每月奶粉600、不吃奶了又有學(xué)費300,并且學(xué)費會打著滾地往上漲。如果是兒子,就不考慮他的房子了,如果是女兒,還要從她滿月起就積攢嫁妝。其實現(xiàn)在,扣除每月房租600、水電費150,銀行戶頭只能增加300,并且增加的條件是所有的沒結(jié)婚的朋友都不能結(jié)婚;所有結(jié)婚的朋友都不能有孩子;所有有孩子的朋友家里都不能有任何閃失;所有的路都只能步行,即使騎自行車,也不能在外面打氣,這樣才能保持銀行戶頭里每年3600的數(shù)字和我的血壓一樣一起慢慢升高。10年36000,50年180000。180000就是一輩子的積蓄,雖然對某些人來說,這只是1輛轎車的錢。除了骨灰盒600、火葬費1200以外,可以用剩下的買一片荒地把一生的痛苦深深地埋進去,供牧師贊頌,讓后人瞻仰!如果月收入再少的話,那么……骨灰盒可以省了,撿個有錢人喝剩的牛奶盒,應(yīng)該也裝得下吧……”

精神恢復(fù)了的霍金斯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,我真后悔我剛才沒有一槍打死他。

在霍金斯的引導(dǎo)下,我們兩人又往深處走了一會,我已經(jīng)開始確信我是有點大驚小怪了,不過,在掃興之余也多了一點點慶幸。

來到通道盡頭的一扇門外,門上窗戶的玻璃都破碎了,“KEEP OUT!”的標志牌已經(jīng)被震掉了,只有一個釘子勉強地把它掛在門上。我推了推,門紋絲不動,原來門框已經(jīng)變形了。

我用手電照了照門里面,問霍金斯:“里面是什么地方?”

“不大清楚,好像是政府某個部門存放檔案的地方。”

“哦,是什么部門?”

“不知道,我從來沒有進去過。不過據(jù)說是一個很有來頭的部門,興許不是一個部門,或許是幾個部門一起成立的一個不為人知的組織。你知道,政府拿了納稅人的錢后總是要把它花出去的,所以也就成立了很多組織?!?/p>

“也許是吧,呵呵。”我不置可否地答道。

在手電的光亮下,我看到了里面是一個很大的房間,里面全是文件柜,有的已經(jīng)倒了,地上散滿了文件和檔案袋。手電光柱掃過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,突然,我發(fā)現(xiàn)地板上爬著一個人……

我睜大了眼睛,沒錯,那是一個人,在他的身下,透出一大灘鮮紅的血跡,在手電的照射下顯得是那么刺眼,他死了……

我迅速地蹲下身子,和霍金斯說:“里面有具死尸,我要進去,你趕緊回到上面去,用我車上的對講機和NYPD聯(lián)系,如果他們來了,你就帶他們來找我,明白了嗎?”

“可是我害怕,萬一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壞人,我就沒命了?!?霍金斯用顫抖的聲音說。

面對這么一個膽小如鼠的人,我又能說什么呢?我只能安慰他。

“好了,霍金斯,聽著,留在這里更危險,門里面也許有十幾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,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,但我確定,一旦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,我們就死定了,而且,里面已經(jīng)有一具尸體了?!?/p>

我的話好像起了作用,霍金斯鎮(zhèn)定了一下,說: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
“我要你出去,和NYPD聯(lián)系,告訴他們我的位置和情況,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?!?/p>

“那……你呢?”

“我必須留在這里?!?/p>

“可是,你會送命的啊。”

“你要是再不走,那送命的就不止我一個了。放心,我是用納稅人的錢訓(xùn)練出來的,不會輕易就掛掉的。你快走吧,不要在這里妨礙我。”

“那好吧,我會盡快帶人回來的。”

看著霍金斯遠去的背影,我吐了口氣,掏出槍,打開保險,慢慢直起了身子。

推了推門,還是打不開,我把槍插回槍套,后退了幾步,然后猛然朝門撞了過去,一次、兩次、三次……終于,在第四次的時候,門被我撞開了,隨著門的倒掉,我順勢一個前滾翻進了屋子,起身后迅速躲在離我最近的一個文件柜后,拔出了槍,我想我的動作應(yīng)該很帥,起碼不會輸給基諾·里維斯。想到這,我輕輕地笑了笑。

屋子里很安靜,在手電的光亮下,可以看到那具直挺挺的尸體就在屋子中央,屋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些,除了文件柜以外,還有其他一些家具和一臺電腦。我簡單在四周搜索了一下后,來到了尸體旁。

我把尸體翻了過來,雖然他胸口插著的一把匕首說明他確實已經(jīng)死了,但我還是下意識地用手指在他鼻子下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。他個子不高,是個禿頂,從穿戴上來看,應(yīng)該也是一名工作人員,因為他和霍金斯的服裝很像,沒有胸卡,所以暫時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。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他右手緊握著的一件東西。那是一張紙的殘片,我費了好大事才從他手里把這片紙摳了出來。這是一張標準的政府部門辦公用紙的一部分,有精美的邊框和底紋,而紙片上殘留的一個單詞吸引了我的目光——Valkyr。

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地上,看著手里的紙片和地上的死尸,我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……“瓦爾基里,瓦爾基里,瓦爾基里”我機械地不停地重復(fù)著這個單詞。這個詞的詞源是古斯堪的納維亞語,而瓦爾基里則是北歐神話主神奧丁神的婢女之一,她能引導(dǎo)陣亡者的靈魂到瓦爾哈拉殿堂。

我的靈魂此刻也好像來到了寒冷的北歐,置身于空寂的瓦爾哈拉殿堂中,面對冰封的大地和奧丁神像,我無能為力,只有坐以待斃。以前的回憶像幻燈片一樣不斷閃現(xiàn)在我的腦海中,難道,我的命運注定與瓦爾基里脫不了干系嗎?這就是我的宿命嗎?

突然,我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,有不下5人在向這個屋子走來?!笆腔艚鹚购蚇YPD的人來了?!蔽疫@么想著,可是不對,腳步的方向是從我來的反方向傳來的……

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,這間屋子的正門被打開了,隨后進來四五個市政工程人員模樣的人,穿著統(tǒng)一的緊身工作服,帶著黃色的安全帽。我正要呼喊他們,突然其中一個人掏出了槍,其他的人也都拿出了槍,朝我沖了過來。

我心里一緊,大喊到:“我是警察!”可是,他們并不答話,在看到我要跑的時候,他們扣動了扳機,子彈劈頭蓋臉地向我射來。我只有趴低身體,躲到了文件柜的后面。他們只是不斷地向我藏身的地方掃射,我能做的,就只有拿著我的手槍抱著頭躲在柜子的后面。

這個時候,我聽到了通道里傳來更多的腳步聲,還有喊叫聲:“馬克斯,你還好嗎?我是霍金斯,我?guī)砹四愕耐?。”“我們是NYPD,里面的人放下武器!”我的后援來了,我松了口氣,但是,那四五個人卻好像并不害怕,只是各自找了掩體,不斷地朝門外傾瀉著子彈。由于通道的門口過于狹小,所以,我的同事們沖不進來,人數(shù)上的優(yōu)勢也發(fā)揮不出來,只能在門外向里胡亂的射擊。交火持續(xù)了好一陣,我發(fā)現(xiàn)在我躲避的時候,那片重要的文件殘片被我搞丟了,我心急如焚地不停尋找。終于,我看見那片紙靜靜地躺在屋子的中央,就像那具尸體一樣安靜。趁著交火雙方換彈夾的時候,我飛身撲了出去,在我飛身的一瞬間,我聽到了一聲大叫,那是霍金斯的聲音,隨后就看到了一枚手榴彈被扔了進來,我形神俱滅,只是在抓到了那片紙以后盡全力向墻角里撲去……

我又一次在我熟悉的醫(yī)院蘇醒了過來,旁邊是我的上司羅恩伯格、SWAT的隊長托尼和其他幾個同事,當(dāng)然,還有冷峻的醫(yī)生和漂亮的護士。

我的頭疼得厲害,全身的骨頭節(jié)好像都要散了,身上纏了很多繃帶,在上次事件中留下的傷口好像也破開了,經(jīng)驗告訴我,這都是手榴彈爆炸以后的沖擊波所致。

“算你命大,馬克斯,只是輕微的腦震蕩,還有斷了2條肋骨。你這個愛惹麻煩的家伙?!蔽业纳纤玖_恩伯格說,也不知道他是在贊美我還是在譏諷我。

“我已經(jīng)和保險公司說過了,他們會馬上派人帶著文件過來,說實話,我懷疑明年他們還會不會繼續(xù)為你上保險?!绷_恩伯格繼續(xù)說到。我突然覺得他的話像霍金斯一樣多。

“對了,霍金斯呢?就是那個領(lǐng)著托尼他們?nèi)フ业轿业哪莻€人呢?”

說到這,我看到羅恩伯格和托尼對視了一眼。

“他死了,在我們交火的時候他嚇壞了,不停地喊叫和亂跑,結(jié)果身上中了一槍。”

“你好好休養(yǎng)吧,等傷好了再上班,報告等你回來再寫,我們先走了?!?/p>

我沉默了,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么。大腦中一片空白,我開始懷念那個絮絮叨叨的霍金斯了……

半個月后,我出院了,看看身上逐漸增多的傷疤,我笑了。走出醫(yī)院大門的時候,我和護士們聊了幾句,也難怪,在這個醫(yī)院干的時間稍長一點的護士都認識我,我已經(jīng)不是頭一次來這里了,而且?guī)缀趺看挝以谶@家醫(yī)院出現(xiàn)的時候,不是伴隨著大片的警笛,就是伴隨著大片的槍戰(zhàn)。

站在醫(yī)院的大門口,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不含消毒水味道,但是卻充滿二氧化碳和硫化物的空氣。我在想是先去局里看看,還是先回家洗個澡,然后睡一覺再說。思前想后,我還是決定先回局里,我放不下那個案子,還有霍金斯。

來到局里,半個多月沒來上班,感覺這里又殘破了許多,也許是心理作用吧,上次劫獄事件留下的彈痕還依稀可見,新補的油漆和老墻皮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。大廳里依然是混亂不堪,各種各樣被抓來的社會渣滓都滯留在這里等候發(fā)落,而所有警察的臉上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。

和門口值班的警察打了招呼后,我直接來到四樓的局長辦公室。迎面碰到了剛送完報告出來的托尼。

“嗨,馬克斯,這么快就出來了,我們還以為你這次要殘廢了,呵呵?!?/p>

“沒什么大事。頭兒在嗎?”

“在,重案組的約翰也在?!?/p>

“哦,就是新來的那個家伙?”

“是他,說實話,我不喜歡他,他是個只會看著教科書辦案的娘娘腔,不過也只有這種人爬得才快?!蓖心徂揶淼?。

“是為了那天的那個案子嗎?”我問。

“應(yīng)該是,他們不讓我聽,我也不愿意聽,你知道,我搞的技術(shù)和他們不大一樣,呵呵?!?/p>

“好吧,我先進去了,回頭一起去喝酒?!?/p>

“好的,沒問題。不過,你小心,頭兒好像心情不大好?!蓖心崤呐奈业募绨蜃吡?。

我笑了笑沒有當(dāng)回事,作為一個警察局長,尤其是紐約市的警察局長,他就注定很難會有心情好的時候,特別是當(dāng)他手下的人里又有我這樣的搗亂分子存在,我就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會有好心情。

我敲了敲門,進了辦公室,羅恩伯格和約翰和我客套了一番,我不愿意過多廢話,就把話頭直接轉(zhuǎn)到了正題上。當(dāng)然,結(jié)果我不說各位也應(yīng)該猜得到,在局長的大發(fā)雷霆和約翰不屑的目光下,我被轟出了辦公室。

這一切我都想到了,我所不能理解的是局長的態(tài)度,他完全可以心平氣和地對我說:“這個案子已經(jīng)由約翰接手了,你只要寫完你的報告就可以了?!蔽揖蜁怨缘匕凑账f的去做的。在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次的事件以后,我變得圓滑了許多,不愿意再給自己找麻煩,只想管管交通違章和小偷小摸之類的案子,然后舒舒服服地等到退休。有的時候覺得人不能太執(zhí)著了,簡單的放棄會讓生活更加美好。

我回到我的辦公桌前,用了不到3個小時的時間胡亂編排出一份報告交了上去,我知道,這只是走走形式而已。唯一覺得遺憾和不安的是霍金斯的死,但對此我又無能為力。

“嗨,湯姆,我出去值勤了,頭兒要是問的話,就說報告已經(jīng)扔到他辦公桌上了。拜拜?!?/p>

和鄰桌的同事打過招呼之后,我走出了警察局。

在街上簡單地巡視了一番后,我回到了家,沖了一個涼水澡,叫了一份外賣食品當(dāng)作晚飯。然后打開了電腦,哦,順便說一句,我現(xiàn)在仍然是單身。你們知道,我的妻子在幾年前的不幸中遇害了,后來,我遇到了莫娜,可是,由于上次事件的不完美結(jié)局,我又失去了莫娜。我覺得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了,一個人孤老終生。好在我找到了一個解悶的方法,就是上網(wǎng)。網(wǎng)絡(luò)真是個奇妙的東西,這里無所不有,無所不包,在這亦真亦幻的虛擬世界里,我好像找到了我的另一個歸宿。如今的我已經(jīng)不像以往那么沖動,不像以往那樣對真相充滿渴望,不像以往那樣對罪惡充滿仇恨,如今的我就像所有電影和電視里演的老警察一樣,是一根老油條了。我每天只是在外面有事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前,而外面沒事的時候開車出去巡視來打發(fā)自己的時間,只有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才有可能恢復(fù)一點當(dāng)年的自信。也就是在去年的9月到10月之間,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在網(wǎng)上認識了一個化名叫麥琪的女孩,之后我們聊得很投機,而且,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心靈中某些已經(jīng)死亡的東西又慢慢的蘇醒了,模模糊糊的又不太確定。我向往常一樣和麥琪聊了起來,我們的話題通常都很不固定,想到什么就聊什么。看得出來,她對我也是有一些好感的,但是,她總是對我保持一種距離。特別是當(dāng)我表現(xiàn)出一種悲觀和失落的情緒的時候。我向她簡單地說起我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和我的苦惱,但是沒有涉及到太深的內(nèi)容,我不想讓過多的血腥和暴力去污染這個純潔善良的女孩。她一邊安慰我,一邊鼓勵我去尋找事情的真相。我很感動,但是我向她表示這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,并不是我力所能及的,而且,我也很累了,不愿意再找什么麻煩。麥琪沒有說什么,她只是希望我能盡快振作起來。我吸了口煙,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沉默了許久,我們互道晚安下了線。我合衣躺在床上,回味著麥琪的話,久久不能入睡……

第二天,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市檔案館和市政工程公司,然后又回警局,在資料室查找了當(dāng)年案件的卷宗。而我不知道的是,我的這些舉動早已進入了一雙躲藏在黑暗里的眼睛的視線。

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,那件案子好像也過去了,我也漸漸地忘記了那個叫霍金斯的倒霉的家伙,但我私下的調(diào)查還在繼續(xù),而且,我猜測,這次的真相決不一般。

這天,我像平常一樣,從外面買了外賣食品回家,當(dāng)我把鑰匙插進鎖眼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門是虛掩的,我把匹薩餅盒放到地上,掏出槍,輕輕地推門走進了屋子。屋子里一片狼籍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人,我收起槍,開始檢查丟失了什么東西,奇怪的是除了遭到破壞以外,什么東西都沒有丟,看來只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惡作劇,而另一種就是進屋的人是在找什么東西,當(dāng)然,還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警告。當(dāng)我走進浴室以后,我最后一種猜測被證實了,浴缸里有一只被開膛破肚的貓,血水流了一地,墻上還被人噴上了一個另人感到恐怖和惡心的標志——一支針管加一個大寫的“V”。

我來到書房的電腦前,無力地坐在椅子上,從懷里掏出了這幾天調(diào)查時做筆記用的筆記本,也許他們就在找這個,我搖了搖頭,拿出打火機,準備燒掉這個給我?guī)砺闊┑臇|西。在馬上快要點著的時候,我突然就像酒醉后被潑了涼水一樣,渾身猛然一抖?!拔乙x開這里,離開這座讓我傷心的城市,我要去新澤西,去開始我的新生活?!蔽覍ψ约赫f到。我打開電腦,我想在走以前再和麥琪見一面。打開了電腦,麥琪果然在上面。

“麥琪,我要走了?!?/p>

“為什么?”

“這個城市讓我受夠了,我不想再呆在這里了?!?/p>

“可是,你總要有一個離開的理由???”

我不想多說,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我遇到的事情。

“我要走了,在這里我沒有任何可留戀的東西了?!?/p>

“那……我呢?”

“你……你是我在這個城市里唯一割舍不下的?!?/p>

“可是,你選擇了逃避。”

“我已經(jīng)受不了了,要不,你和我一起走,好嗎?我們一起去新澤西?!?/p>

“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走呢?”

“因為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已經(jīng)愛上你了?!?/p>

“可是,這里有我的家人、朋友和事業(yè)啊。你看到的都是陰暗,而我覺得每天都是光明的?!?/p>

“我們遭遇不同,你不知道我所經(jīng)歷的?!?/p>

“我雖然不清楚,但是,我覺得你沒有努力使自己的生活走出陰影,你一直在逃避,甚至對我的愛也是在你逃避的時候才敢承認。”

“我不知道怎么去做……”

“做回自己的你,我希望我的男朋友有一個剛強高大的身影能讓我仰望?!?/p>

交談結(jié)束了,我沒有再說什么,甚至都沒有和麥琪說晚安。我站了起來,把筆記本又放回到了口袋里……

調(diào)查取得了突飛猛進的進展,根據(jù)線人的報告,前一段時間,市政工程公司招收過幾個有東歐口音的工程人員。而這些人經(jīng)常出沒在一家叫“布加勒斯特風(fēng)情”的酒吧里,這是由一個叫基里連斯庫的羅馬尼亞人開設(shè)的,顧客以東歐人及其移民后裔中的墮落分子居多。通過警察局和國際刑警組織的資料顯示,這個基里連斯庫在羅馬尼亞的時候是最大的人口販賣組織的頭目,當(dāng)然,凡是涉及到人口販賣的案件就少不了與色情犯罪、毒品犯罪甚至軍火走私聯(lián)系起來,而且一般都是跨國性質(zhì)的。

在確定了突破口以后,我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,也許面對我的將是重重的危險,但我不在乎,我堅信,我可以成為一個讓人仰望的男子漢。

周五的夜晚,我只身一人來到了“布加勒斯特風(fēng)情”酒吧,從外表看,它與其他酒吧沒什么區(qū)別,只是大了很多。門口一個光著膀子穿皮坎肩的大漢攔住了我,“這里只對會員開放!”

他用生硬的英語說到,嘴里充滿了濃烈的伏特加和大麻的味道。

我亮出了我的警徽,說:“這是我的會員證?!?/p>

“我們這里不歡迎差佬?!彼畔铝藬r住我的胳膊,但仍惡狠狠地說。

“我不辦差,這片不歸我管。我只是想進去喝一杯?!蔽益移ばδ樀卣f道。

他憂郁了一下,說到:“等著?!比缓缶娃D(zhuǎn)身進去了。不一會,他又出來了,沖我一晃頭,說:“進去吧!記住別惹事!”

我沖他笑笑,走進了“布加勒斯特風(fēng)情”。我心里清楚得很,我這一進去就不一定出得來了,但是,我已經(jīng)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。

酒吧里放著東歐的民歌,只不過都是搖滾版的,整個屋子烏煙瘴氣的,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。顧客們看到我,都停頓了一下,然后又都恢復(fù)了常態(tài)。我徑直走到了吧臺前。

“要點什么?”吧臺后的服務(wù)生一邊擦杯子,一邊不耐煩地問我。

“一杯咖啡?!?/p>

“沒有,這里只賣威士忌和伏特加。”

“那好,一杯伏特加?!?/p>

“給,一杯?!逼鋵嵥唤o我倒了三分之一,而且杯子在摔到我面前的時候還灑出了不少。

“謝謝?!蔽艺闷鸨油爝吽偷臅r候,旁邊一個形容猥瑣的家伙湊了過來,然后探著頭向杯子里濃濃地吐了一口唾沫。

“哈——哈——哈——哈——哈——哈——” 周圍的人立刻放肆的大笑起來。

我依然是笑著,看了看他,然后猛然一抖手,把那杯骯臟的液體潑到了那個家伙身上。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,趁著他還沒有回過味來的時候,我緊接著一拳打了過去,“Bingo!”我快樂的喊了一聲。在他倒地的瞬間,我看到他敞開的上衣里露出一個老鷹的紋身。

這個時候,我的身后過來一個更加高大的男子,面目很兇惡,滿臉絡(luò)腮胡子,如果打手分10等的話,我估計他能排到前3等的位置。不過,我并不害怕,因為即便他再厲害,也只不過是一個打手而已。

他的身材很高大,我剛好到他的胸部,因此,我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他的胸上也有一個鷹的紋身。我向他身后看了看,一幫小嘍羅慢慢走出座位向這里聚來,大部分人的胸口都有那個鷹的紋身,而那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也只是坐在原地看熱鬧。

我收回視線,盯著我眼前的大漢,說:“我要找基里連斯庫?!?/p>

“他不在這里!”大漢冷冰冰地說,他有很濃重的東歐口音。

“那現(xiàn)在這里誰說了算呢?”我孤注一擲,打算直搗黃龍。

“這里沒有誰說了算,我們不是黑社會,大家都是來喝酒的?!贝鬂h皮笑肉不笑地說道。

我嘆了口氣,然后突然走到吧臺前,一把抓過那個服務(wù)生,我的這一舉動大大出乎這幫人的意料,等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我黑洞洞的槍口已經(jīng)頂在了那個服務(wù)生的腦門上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大漢問。我看出他有點驚慌了。

“放了我,我只是一個酒保?!蹦莻€服務(wù)生掙扎的喊著。

“酒保?我來看看你是一個怎樣的酒保?!蔽乙贿呌檬种更c著他胸前的鷹形紋身一邊說到,“你不是基里連斯庫的話,也應(yīng)該是一個小頭目,我說的沒有錯吧?”

看我說破了他的身份,他也就不再裝可憐了,臉上立刻換出一副狡詐的表情,然后向他的那些手下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都坐下。

“怎么看出來的?”他笑著問道。

“很簡單,只有你的紋身上有3個星星,這就和軍銜一樣清楚?!蔽乙残χ卮?。

他下意識地用手把上衣緊了緊,然后說: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你應(yīng)該清楚,你是不受歡迎的。”

“真相,我只要知道真相。你們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,我只要知道關(guān)于我的那部分的真相?!蔽尹c了一支煙,坐在了吧凳上。

“佩恩先生,有的時候知道真相是痛苦的?!?/p>

“不知道的話我會更痛苦的,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陰謀的包圍里?!?/p>

“你會送命的?!?/p>

“也許,但是我答應(yīng)了別人。你們這些羅馬尼亞人是不會明白的?!?/p>

“好吧,我可以給你一些線索。不過,我不是羅馬尼亞人,我和他們都是阿爾巴尼亞人。”說著他指了指那些有鷹形紋身的人說?!拔也皇腔镞B斯庫,他是這里的老板,我們只是他的手下?!闭f著,他給我和他自己倒了杯酒。

“基里連斯庫以前是羅馬尼亞最大的人口販子,最后呆不下去了,就偷渡到了美國。但是這里查他查得很厲害,老本行干不下去了,最后他利用以前販賣人口的路子從哥倫比亞向美國走私毒品,最后發(fā)展到進口原料然后在美國的工廠加工或者人工合成毒品?,F(xiàn)在他又發(fā)達了,可是每次都是我們替他打前站,如今只是把我們這些人扔在這里,這個混蛋!”這個來自山鷹之國的小頭目無不憤慨地說道。

我聽他說完,笑了笑,喝了一口酒,問到:“你知道瓦爾基里嗎?”

我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肌肉痙攣似地抽動了幾下,翻著眼睛看了看我,喝了口酒,然后很艱難地咽了進去。

“看來你是知道點什么了?”我把臉湊了過去,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。

“知道,但是不多,不過,我明確地說,我不想告訴你?!彼汩_了我的視線說到。

“好吧,我不勉強你。不過,如果基里連斯庫因為這件事情栽了進去,甚至丟了性命的話,那么你們這群鷹就可以做大了?!蔽沂栈厣碜樱孟褡匝宰哉Z地說道。

他抬起頭,好像在判斷我所說的話。“你在利誘我?這可不是一個條子該做的?!彼f。

“我可不是普通的條子,你應(yīng)該知道這一點?!蔽一卮鸬?。

“那倒是,我知道你以前和俄羅斯黑幫有些瓜葛。但是,我會承擔(dān)很大的風(fēng)險?!?/p>

“我不難為你,我不向你打聽整個事情的底細,你只要告訴我怎么可以找到基里連斯庫就行了,其他的事情我去辦。”看到他的話頭松了下來,我又進一步地說。

“那好吧,基里連斯庫現(xiàn)在就應(yīng)該在……”他的話音未落,一發(fā)子彈破窗而入,直接打進了他的頭部,他連吭都沒吭一聲,像一個破口袋一樣栽了下去,死了。

屋內(nèi)一片大亂,有人迅速熄滅了所有的燈光,我沖到窗戶旁,看到在街對面有一輛正要發(fā)動逃跑的匹卡。槍手肯定就在那輛車里。我沖出了酒吧,拔出槍追了上去。汽車已經(jīng)發(fā)動起來,這時,酒吧里的大漢也跑了出來,手里端著一支AK47,二話不說就向那輛汽車掃了一梭子。汽車中彈了,但還是逃跑了。大漢扔給我一串鑰匙,喊到;“嘿,條子,開這輛去追,里面有裝備的?!蔽医拥借€匙,鉆進了酒吧前停著的一輛FORD里,追了下去。

追車很順利,不像HOOLYWOOD電影里演得那樣曲折,逃跑的車被打壞了,開得并不快。在公路的轉(zhuǎn)彎處,車翻了,然后從里面出來了3個帶頭套的家伙,有一個很顯眼,他帶著一頂黃色安全帽,手里端著一支狙擊步槍,看來剛才的槍手就是他了。我也停下車,在車的后備箱里,我找到了多到爆的武器。交火不可避免的開始了。對經(jīng)歷過許多大場面的我來說,這3個小匪徒根本不算什么,沒費什么事情就擊斃了兩個,而那個槍手見事不妙轉(zhuǎn)身就跑。一定要抓個活的,我這么想著,也追了出去。這小子跑得真快啊,我還真有些追不上,看來以后要加強鍛煉了。沒辦法,我只有祭出殺手锏了——給他腿上來一槍。這招還真有效,他果然不跑了,摔倒在地上。

我來到他身邊,把膝蓋壓在他胸口上,用槍頂住他的腦袋,另一只手打掉他的帽子,揪下了他的面罩。“靠,為什么所有的殺手都長得是一個德行?。 蔽伊R道。

我開始問話了,我確信他懂英語,但他只是一直用某種我不懂的東歐語言胡亂喊叫著?!安徽f?好吧,起來!有讓你開口的地方!”我把他翻了過來,“放心,我們不去警察局,我們回‘布加勒斯特風(fēng)情’酒吧。”我一邊給他帶上手銬一邊說。聽到這,他殺豬一樣地叫了起來,不斷地掙扎著,我笑了笑,說:“害怕了?不想去就趕緊說實話?!蔽彝{著他。

他憂郁了好久,盯著我,臉上流著大滴大滴的汗水,突然,他身子一挺,眼睛一翻,腦袋耷拉了下去。“不好!”我趕緊掰開他的嘴,果然,他咬碎了藏在假牙里的氰化物,自殺了。

我懊惱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,看來線索又斷了。我開始搜查他的衣服口袋,希望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除了一身衣服和他的武器以外,這個家伙一無所有,只是在上衣口袋里有一個皮夾子。我打開皮夾子,里面有幾張美元鈔票、幾枚硬幣、一張身份證,當(dāng)然了,肯定是假的了,還有一張市政工程公司大貨車的市區(qū)通行證,在這張通行證的后面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串用鉛筆寫的數(shù)字,“是電話號碼?!蔽遗d奮得差點叫了出來。但是在仔細辨認了以后,我茫然了,這個號碼太熟悉了,這是我們局長羅恩伯格的專線電話……

回到家,我癱軟在椅子上,“為什么事情會是這樣呢?”我思考著,困惑和憤怒的情緒逐漸爬到了我的腦海里。我真想沖進羅恩伯格的辦公室去質(zhì)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。難道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答案嗎?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做出如此利欲熏心而又喪心病狂的事情?

我打開了電腦,想和麥琪說說我的苦惱。但是,她不在,我哭了……

我擦了擦淚水,決定干下去,不是因為答應(yīng)了誰什么,這次,是為了我自己。

通過多方查找,我找到了基里連斯庫的住所,是一處在郊外的別墅。我又一次充當(dāng)了孤單英雄的角色,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看來殺人已經(jīng)成為我追尋真相過程當(dāng)中不可缺少的一步了。最后,我來到了頂樓,那里停著一架直升飛機。看來我離基里連斯庫不遠了,在消滅了最后的幾個小嘍羅后,人群中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,是霍金斯。

“霍金斯,怎么會是你?”我驚呆了,簡直不敢,也不愿意相信我自己的眼睛。

“當(dāng)然是我,沒錯,我就是基里連斯庫?!彼桓奈矣∠笾械哪樱F兇極惡地說道。

“你不是死了嗎?”我快崩潰了,兩條腿一直在發(fā)抖。

“我當(dāng)然沒死,找一具假尸體就能把你們?nèi)闪耍镭?!?霍金斯,哦不,應(yīng)該是基里連斯庫喊道。

“可是,我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!”我也喊道。

“好吧,你看這個!”說著,他拽開了上衣的扣子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胸口上紋著一只帶皇冠的老鷹?!肮@回信了吧。霍金斯(Hawkins)的諧音就是英語里鷹王的意思,白癡。只可惜我的手下要背叛我,不然,你活不到現(xiàn)在?!蔽抑?,他是在說“布加勒斯特風(fēng)情”酒吧里的那個阿爾巴尼亞酒保。

“這么說,上次世貿(mào)大樓地下室的爆炸是你做的了?為什么那么做?”我問道。

“為什么,可笑,其實我上次已經(jīng)告訴你,你自己不留意罷了。那個檔案室里裝滿了所有有關(guān)于瓦爾基里的絕密檔案和資料,里面涉及了很多政府的高官?!?基里連斯庫說。

“可是,你和羅恩伯格有什么聯(lián)系呢?”我繼續(xù)問著,心里逐漸平靜了下來。

“我們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認識的,那時我剛到美國,而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街頭巡警而已。一次,我在販賣古柯堿的時候,被警察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沒命地逃跑,而他則沒命地追我。當(dāng)我們停下來的時候,他連給我?guī)咒D的力氣都沒有了,而我,也沒有力氣再逃了。”

“不奇怪,據(jù)說他上警校的時候,是馬拉松記錄的保持者?!蔽艺f。

“那又怎樣,他是能跑,可是能跑又不能當(dāng)飯吃。在我給了他一大包美元和幾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毒販子的資料后,他很快就妥協(xié)了。我看得出來,他是一個利欲熏心的人。為了他自己,他什么都能出賣?!被镞B斯庫冷笑著說道。

“后來呢?”我問。

“后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,他靠著我的金錢和在黑道的勢力去打拼他在白道上的地位,而我呢,則在他的保護傘下繼續(xù)我的毒品買賣。我真是愛死美國了。”他狂笑著說道。

我沉默了,不知要說些什么……

“可是后來,事情起了變化。他當(dāng)上了局長,并且打算競選下一屆市議員的席位,所以他想極力擺脫我,所以他不愿意讓你插手這個案子,說實話,你是現(xiàn)在活著的唯一一個見證了整個事件的人,從你妻子被殺的時候就開始了,一直到現(xiàn)在。你的很多行動都是他告訴我的,他甚至想借你的手殺死我,呵呵,你有一個多好的上司啊??墒?,你想,我能讓他如愿以償嗎?他想這么輕易地就甩掉我,沒那么容易,我握著他的把柄,我要讓他身敗名裂!” 基里連斯庫叫喊著。

“你以為你讓他倒了,你就會有好日子過嗎?”

“我不管,總之我不能讓他有好日子過,他是踩著我才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?!?/p>

人性,在這個時候被暴露得淋漓盡致,說實話,我現(xiàn)在連殺他的心思都沒有了,他的命一錢不值,甚至比一條狗的命還要賤。

突然,槍聲響了起來,我以為我中彈了,但是,倒下的卻是基里連斯庫。羅恩伯格出現(xiàn)了,他拿著一支槍,這個走投無路的困獸終于跳了出來,要鋌而走險了。讓我驚奇的是,他手里居然還拖著一個女孩做人質(zhì),我不認識那個女孩子是誰,但我的腦海里突然閃現(xiàn)出一個可怕的念頭。

“你逃不掉的,羅恩伯格。”我鎮(zhèn)定地說。

“是嗎?我可不這樣認為,你知道她是誰嗎?你可能想不到,這就是你的麥琪,你在網(wǎng)上深愛的女孩,沒想到你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會是這樣的吧?”

我傻了,但更加憤怒了。

“放了她,這和她沒有關(guān)系,你可以扣下我做人質(zhì)。”

“你太危險了,呵呵。我會放了她的,不過,要等我安全以后,我也舍不得殺死這么漂亮的女孩。等我上了飛機就放了他,我在美國的事業(yè)完蛋了,好在基里連斯庫準備了不少錢,足夠我后半輩子用的了?!?/p>

他架著我深愛的麥琪,用槍指著我,“把槍放下,佩恩!”羅恩伯格喊道。

“我不會放下槍的,你知道,要不是命大,要不是我愛著麥琪,我現(xiàn)在早已經(jīng)是一個死人了?!?/p>

“隨你的便,不過,諒你也不敢輕舉妄動?!?/p>

“我能和麥琪說幾句話嗎?”我對羅恩伯格說。

“好啊,就給你點時間。省的以后有遺憾?!?/p>

我放下了槍,凝望著麥琪。

“對不起,親愛的,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。我錯過了見你的最好時機。”

“沒什么,馬克斯,是我不好,最近我一直在網(wǎng)上躲著你,我不想讓你為我分心。”

“我知道,我答應(yīng)了你要振作起來,可是,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(jié)局?!?/p>

“你努力了,這就夠了,我真的很高興看到你不再沮喪了?!?/p>

“我想對你說一句我憋了很久的話,我想親口告訴你?!?/p>

“是什么?”

“我愛你,麥琪,深深地愛著你。也許今晚我們都會喪命,但是,請你相信我,我會努力到最后的。你相信我嗎?”

“恩,我信!”

“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嗎?你希望你的男朋友能讓你仰望。我不知道,現(xiàn)在的我是否夠資格讓你仰望?!?/p>

“你已經(jīng)讓我仰望了?!?/p>

“記住,麥琪,一定要仰望??!”我沖麥琪眨了眨眼,她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“你們說夠了沒有,該說再見了,佩恩?!绷_恩伯格叫道。

“羅恩伯格,我不會放你走的,你這個人渣!”隨著我話音的落下,我抬手3槍,打掉了直升飛機上的一根電纜。

隨著槍響,羅恩伯格和麥琪的視線都被吸引到了上方,麥琪借機會用胳膊肘頂?shù)搅肆_恩伯格的小肚子上,然后朝我跑了過來。

羅恩伯格氣壞了,舉起槍瞄準了麥琪的后背……

“不!”我聲嘶力竭地喊道,奮力撲了過去,同時,我的槍口也向羅恩伯格射出了復(fù)仇的子彈。

被我打斷的電纜掉在了已經(jīng)發(fā)動的直升飛機上,造成了爆炸,巨大的氣浪把麥琪掀了起來,我掙扎著,跑過去接住了麥琪嬌小的身體,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里。麥琪從我懷里探出頭,問我:“都結(jié)束了嗎?”“都結(jié)束了?!笨粗踩粺o恙,我甜美地笑了。

羅恩伯格的尸體被燒焦了,我鄙夷地看著火里的尸體,心想“都燒了吧,上帝的土壤里是不會接受你骯臟的尸體的。”

和所有的電影一樣,大批的警察趕到了,帶隊的是托尼和約翰。我朝他們打了個招呼,摟著我心愛的麥琪走了。

夕陽的余輝籠罩著我和麥琪,我們緊緊相擁的影子在我們身后拖得好長好長。

“親愛的,你還要去新澤西嗎?”麥琪問我。

“當(dāng)然去啊,我們要在新澤西生活和工作。決定好了的事情怎么好改變呢?”我回答。

“為什么啊?事情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???”麥琪說。

“呵呵,我是在騙你的,我們只是去度假。”我幸福地笑著。

“討厭,你這個壞蛋,呵呵?!丙滅饕残α?,笑得那么美,那么甜。

“我想起了一首歌,你要聽嗎?”

“好啊?!?/p>

我愛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變

難道你不曾回頭想想昨日的誓言

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

別忘了寂寞的山谷里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

仿佛如同一場夢

我們?nèi)绱硕虝旱南喾?/p>

你像一陣春風(fēng)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

而今何處是你往日的笑容

記憶中那樣熟悉的笑容

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變

難道你不曾回頭想想昨日的誓言

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

別忘了寂寞的山谷里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

從來未曾擁有的

總難陷入哀傷和歡愉

從來未曾屬于真情的是空幻的物語

而今當(dāng)你說你將會離去

忽然間我開始失去我自己

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變

難道你不曾回頭想想昨日的誓言

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

別忘了寂寞的山谷里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

晚上,我送麥琪回了家,她打開了門,沖我溫柔的笑了笑,然后進去了??粗谋秤埃矣X得無比的滿足和幸福。

在回家的路上,我的腦海里始終回想著麥琪,想著想著,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了,頭開始發(fā)沉,手和腳也開始不聽使喚了,覺得很冷,血透過衣服流了出來……

羅恩伯格最后的子彈打中了我,也許這就是我的歸宿吧,呵呵……

看到這里,不得不說一句,您上當(dāng)了,這是作者的一片yy文章,愚人節(jié)的惡搞攻略,您能接受么。

6.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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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類型:第一人稱射擊
  • 發(fā)行: Rockstar Games
  • 發(fā)售:2012-06-01(PC)
  • 開發(fā): Rockstar Studios
  • 語言:英文
  • 平臺:PC PS3 XBOX360
  • 標簽:槍戰(zhàn),電影式,子彈時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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