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子鯉

2023-12-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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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子鯉

原創(chuàng)投稿

評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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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ieeeee!”

    有這樣一個男人:他是一個忍者,是一個作品中的主角,殺戮對他來說就如家常便飯一般,并且他還與“忍殺”兩個字有著不解之緣。

    沒錯,這個男人就是——忍者殺手(Ninja Slayer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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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你以為是只狼吧

    網(wǎng)上沖浪比較多的人可能會發(fā)現(xiàn),最近經(jīng)常能看到“南無三,這是何等的xx”“這也是末法之世的一個側(cè)面”等“怪話”。這些“怪話”看上去很像是“熱狗人”(漫畫《刃牙》粉絲)或者“磁場顛佬”(漫畫《?;ⅰ贩劢z)會說出來的話,而實際上也真差不多——這些“怪話”的出處,其實是上世紀(jì)九十年代的一部美國小說《忍者殺手》。與《刃牙》和《?;ⅰ芬粯?,《忍者殺手》也在問世的多年之后,在被“玩梗”中迎來了自己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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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果說《刃牙》梗能火,是因為作者板垣惠介在“格斗漫畫”中加入了手搓真空、復(fù)活冰凍原始人、克隆宮本武藏等等堪稱魔幻的設(shè)定,非常逆天;《?;ⅰ饭D芑?,是因為編劇溫日良設(shè)計了一個壯漢被四個“穿著很少布的大只佬”圍起來“終極侮辱”等橋段,也非常逆天;那么同樣的,《忍者殺手》梗會火,也是因為《忍者殺手》的逆天程度,絲毫不亞于它的兩位“梗界”前輩。

    作為一部由美國作者布拉德利·邦德(Bradley Bond)和菲利普·忍者·摩西(Philip Ninj@ Morzez)所著的,以賽博朋克日本忍者為主題的小說,《忍者殺手》里包含了各種你能想象到的、最刻板的,日本文化刻板印象。

    比如,在《忍者殺手》里,雙方忍者開戰(zhàn)之前要互相進(jìn)行禮貌的問候,即使是偷襲也不例外;而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時,被擊敗的一方在死前要“頌詠”一段俳句,就算文化程度不夠編不出來,也起碼得在死前說一句“再見(サヨナラ)”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不管是被斷頭、被炸成碎片還是被變成蔥花鮪魚,這句“再見”都一定會被說出來

    再比如,作為一部美國小說,《忍者殺手》的字里行間難免透露出一股美國人的用語習(xí)慣,但由于故事以日本忍者為題材,所以作者刻意加入了很多包含日本文化元素的用詞。其中最著名的例子,就是“我的神?。。∣h My God!)”被魔改成了“我的佛?。。∣h My Buddha!)”——這個魔改翻譯過來,就是前文中提到的“南無三!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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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博德之門3》里也出現(xiàn)了這個梗

    不僅如此,出于對神秘東方文化的向往,《忍者殺手》的作者還經(jīng)常加入一些看似引用格言的橋段:“《古事記》書上是這樣說的……”“平安時代的劍豪兼哲學(xué)家宮本·雅治是這樣說的……”雖然這些格言的出處實際上都是作者胡謅的,但由于搞笑意味太濃厚,這些胡謅出來的解釋反而成了《忍者殺手》自己的定型文梗,與隔壁《海虎》的“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”,以及《刃牙》的“你聽說過俠客行的故事嗎”等定型文梗的用法,如出一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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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任君自由發(fā)揮

    在這些元素的作用下,表面看似是文化縫合怪的《忍者殺手》,實際讀起來,卻有了一種別樣的風(fēng)味。從2010年開始,《忍者殺手》被日本粉絲翻譯成日文,“出口轉(zhuǎn)內(nèi)銷”式地在Twitter(也就是現(xiàn)在的X)上進(jìn)行連載。為了不破壞原文中的那股文化疏離感,譯者“本兌有”“杉ライカ”等人特意在日文版中保留了大量看起來很生硬的機器翻譯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此舉一下子帶火了《忍者殺手》。大洋彼岸的日本讀者并沒有對“一切忍術(shù)都是來自‘空手道·能量’”之類,充滿了美國佬張冠李戴意味的設(shè)定感到反感,也沒有覺得充斥的大量機翻文本讓人難以接受。這些看似是缺點的內(nèi)容,恰恰成了《忍者殺手》最大的優(yōu)點,讓它在日推上大受歡迎。2012年起,《忍者殺手》被角川書店作為輕小說出版發(fā)行,它不僅銷量突破了170萬份,還上了2017年的“這本輕小說太棒了!”排行榜第6名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但即使是被出版為成品輕小說,《忍者殺手》也依然沒有改變它那“不按常規(guī)出牌”的奇葩氣質(zhì)——最早的《忍者殺手》是兩個美國作者不定期地在多家雜志上發(fā)表的,他們從未正式地梳理過小說的時間線。于是,角川書店在出版《忍者殺手》成品小說的時候,也同樣復(fù)刻了這一過程?!度陶邭⑹帧返某善沸≌f并沒有以劇情時間線的發(fā)展為順序出版,而是在時間線上前后來回跳轉(zhuǎn),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副被洗亂的撲克牌。

    而到了《忍者殺手》改編漫畫,這個特點就更為突出了?!度陶邭⑹帧犯木幊陕嫷倪^程,是根據(jù)粉絲投票出的順序來的,只選擇性地改編了高人氣的篇章。在漫畫這邊,不僅是順序亂,有一些篇章甚至就沒被做成漫畫,直接被跳過了。

    再后來的《忍者殺手》改編動畫也是一言難盡——彼時的扳機社成立不久,沒有太多經(jīng)費,這讓本作的監(jiān)督雨宮哲不得不把《忍者殺手》動畫做成了看起來非常敷衍的“紙片人動畫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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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只有擁有忍者動態(tài)視力的人,才能看出其中精彩的打斗

    盡管《忍者殺手》在形式上有著非常大的硬傷,但不管是小說、漫畫還是動畫,《忍者殺手》的過人之處也都是明顯的:它直擊這個題材的內(nèi)核,給讀者/觀眾帶來了非常勁爆的觀看體驗。因此,《忍者殺手》收攏了一批鐵桿粉絲——可見,當(dāng)非常有趣的故事和非常完善的人物刻畫被呈現(xiàn)在面前的時候,觀眾可以選擇性忽略掉多少問題。

    這些硬傷雖然造成了內(nèi)容上的不完整,卻也讓《忍者殺手》的世界觀具備了很大的可討論性,《忍者殺手》梗因此得到了強大的生命力。在《忍者殺手》的粉絲社群,你可以看到《忍者殺手》梗可以和各種亞文化融合在一起,形成格外“生草”的節(jié)目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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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不過,《忍者殺手》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再次掀起熱潮,還是因為最近亞馬遜的黑色星期五活動中,《忍者殺手》小說電子書因為33日元一本的“骨折”售價刷屏了整個暢銷榜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?;ⅰ分?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在排行第一的《藥屋少女的呢喃》和排行第二的《葬送的芙莉蓮》下,全都是《忍者殺手》——這為作品帶來了空前的討論度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事件一出,曾經(jīng)風(fēng)靡一時,后來討論度開始逐漸降低的《忍者殺手》梗,再一次復(fù)蘇了,關(guān)于《忍者殺手》的討論和二創(chuàng)相比以前明顯變得多了起來。在X上,從“忍者殺手讓五百年大魔頭阿烏拉的天平吃癟”,到“忍者殺手的出現(xiàn)一下子令8號出口的恐怖感蕩然無存”,出現(xiàn)了各種《忍者殺手》的新梗圖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海虎》之后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這股復(fù)蘇之風(fēng)同樣也吹進(jìn)了國內(nèi)的社交媒體——然后,就有了開頭提到的現(xiàn)象。今天的“南無三”,其實就是昨天的“終極侮辱”。

    繼《刃牙》和《?;ⅰ分?,《忍者殺手》成了新的“怪話圣經(jīng)”

    當(dāng)然,就目前而言,《忍者殺手》梗還沒有達(dá)到《刃牙》《海虎》那樣的傳播程度。但考慮到后兩者的發(fā)跡歷程,很難說《忍者殺手》梗不會走上一個同樣的道路——畢竟,它們那辛辣味十足的氣質(zhì),是真的太相像了。

    如果未來因為某個契機,《忍者殺手》出圈了,大概也會和《刃牙》《海虎》一樣,梗比作品內(nèi)容火。對此,現(xiàn)有的《忍者殺手》粉絲們也看得很開:比起黨同伐異,他們更希望的是,被梗引流來的路人也能發(fā)現(xiàn)《忍者殺手》的魅力。

    而無論是看幾章把“暴力美學(xué)”發(fā)揮到極致的《忍者殺手》原作,還是單純玩梗說“怪話”,本質(zhì)其實都是在按摩大腦皮層——只是為了解壓罷了。

   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:開心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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